季清婉听到大夫的话立马冷静下来,但是脸色还是很难看,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场面,她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件事情,想要保住孩子,可是恐惧冲蚀她的脑海,她无法冷静。
“别怕。”
一双宽大冰凉的手心盖住她的双眼,轻声在她耳边安抚,宛如是她频死挣扎最后的温暖,这对她来说太不真实了。
季清婉缓口气,慢慢冷静下来,她脑袋紧紧靠近沈轩逸,抱住他的腰身。
大夫见她冷静下来,抹了一把冷汗,过半个时辰,他才敢起身:“三...三爷,差不多了,现在姑娘必须要静养,不能受刺激,否则孩子还是会保不住。”
沈轩逸喉咙略些沙哑,轻“嗯”了声,他低头看向埋在他腰间迟迟不出来的季清婉,抬起大手,盖住她的脑袋,转头让人把张传敏的头颅清理干净。
门外的侍卫惊呆了,半天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三爷的冷眼,他们才以最快的速度把屋内清理干净。
“太...太好了,我的孩子保住了。”季清婉小声嘀咕说道,她感到疲惫,脑袋传来安抚的温柔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
沈轩逸腿间一重,神色愣了下,抬起她睡着的脸蛋,苍白还未恢复血色,眼角挂着可怜的泪珠。
他沉默,神色面无表情,最后手指一动,轻抹去她的眼泪。
接下来在相府的日子,季清婉躺在床榻安心养胎,每日喝一碗安胎药和其他调养身体的补药,身体和脸颊的伤势慢慢愈合。
季清婉坐在铜镜前,摸向完好无暇的脸蛋,暗暗松了口气。
铜镜里反映门口站着高大的身影,气息冷厉,一股胁迫的压抑接近,她立刻站起来,转身对上沈轩逸面无表情的脸。
季清婉紧张又窘迫,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,她露出怯怯的笑:“大....大人!”
沈轩逸点头,走到桌面前坐下来,单手放在桌面上一动不动,就盯着茶杯看。
季清婉不知发生何事,献殷勤地过去倒茶,谄媚端在他面前。
沈轩逸看眼茶杯,抬头看她谄媚的模样,眼神更沉:“身体可好?肚子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很好,孩子也很健康,大人不必挂心。”季清婉看他不接,随手放在他旁边。
下一刻,她的手腕被抓住,她慌张抬起眼,与男人对上眼,他目光嘲意,伸手拿走她腰间令牌。
“以后就在府中,别出去了。”
季清婉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轩逸,她眨了眨眼,她还没见到大哥不能不出去,抓住沈轩逸的大手,哀求道:“大人,我还没见到我大哥,还没跟他解释。”
沈轩逸拿开她的手,冷着脸站起身,居高临下看她:“你该拎清楚自己的身份,你为什么来到相府,你是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的,你哪次出门不惹事?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觉得你还有命吗?”
季清婉呆愣半晌,眼眶泛红,大人说的没错,她应该认识到自己的身份,她没有资格跟大人谈条件,她忍住眼泪,弱弱点头:“明白。”
沈轩逸看她一眼,他皱起眉,眉眼几分沉思,动身走了出去。
季清婉跟着他出去,大人走在前头,她默默跟在身后,直到走进大厅内,她嗅到一股幽香,心里跟着郁闷起来。
她抬眼看去,宋馨儿郡主从椅子上站起来,温柔对沈轩逸笑。
“沈哥哥。”
沈轩逸轻“嗯”了声。
“沈哥哥,昨日宴会景色甚好,你觉得如何?”宋馨儿看着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