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洲气得掌心发抖,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迅速点击着。
他打了一大堆的字嘲讽我,也终于勉强像是在骂人了。
可为人师表,他大概又过不去心里那一关。
删掉了那一长串文字,他最终只发过去一句话:“你回来,我们当面说。”
那边几乎半点没迟疑,很快回了信息过来:
“那还真是不好意思。国外筹备画展,少说两个月回不来了。”
傅西洲倒是愣了一下。
换了往常,他这么说,我多半是会回去的。
我一向不甘示弱,更不会当逃兵。
反正回去了,两个人面对面,他也骂不出几句话来。
打人摔东西这类事情,他更不可能做得出来。
傅西洲愣怔了好半晌,才再恼怒发信息:“你最好能在外面躲一辈子!”
那边反唇相讥:“那你也最好能一辈子不找我!”
傅西洲明显更被激怒,想都没想就回了信息过去:“我找你?呵!”
我漂浮在半空中。
忍不住感慨,对面那个杀人犯的头脑不简单。
毫无疑问,那是一个足够了解我,也足够了解傅西洲的人。
傅西洲马上就要陪白月光出差。
只要他不去找我,照常离开。
那在他离开的十多天里,这房子里没了任何人。
凶手就有无比充沛的时间,来处理我的遗体。
那边没再回信息。
傅西洲放下手机,脱下大衣,再卷起了毛衣衣袖。
他铁青着面孔,准备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。
他手机铃声却响起。
傅西洲脸上的怒意明显上涌,大概以为是我打来的电话。
他伸手捞过手机的架势,是已经准备好,要将我大骂一顿了。
可等看清楚上面的来电显示,他又迅速压下了怒意,神色明显温和了不少。
他接了电话,声线低缓:“抱歉,一点事情耽搁了。
“你还在机场等吗,我今晚怕是赶不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