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柚轻“嗯”了声：“长得挺不错的。”

又微笑扭头看云旸：“她家的基因应该都挺不错的。”

云旸也扭头看了她一眼，唇角牵了牵：“大概吧。”

江柚也勉强牵了牵唇角，算是回应。

云旸没忘记她刚才听到沈清遥问他“她就是你说的沈妤？”她眼中升起的讶异。

“沈清遥确实一开始是我通知过来的。”云旸解释，“上官临临和沈妤年龄相仿，她身上也一直戴着那条手串，所以我想让沈清遥过来和上官临临做个dna亲子鉴定，确认一下。”

江柚笑笑：“这样挺好的啊，如果她就是沈妤，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。”

“但后来我后悔了。”云旸说着看向她，“我的直觉告诉我，她不可能是沈妤，根本不需要做这个确认，但沈清遥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线索，所以他还是过来了。”

江柚不解皱眉：“他过来了不挺好的吗？不管是不是，总归要有一个结果的。”

“是啊，总归要有一个结果的。”云旸笑笑，笑容又很快收起，看着前方绿灯转红，踩着刹车的脚缓缓压下，车子在距离前一辆车半臂距离的地方平稳停了下来。

他转头看江柚：“江柚，你和沈清遥去做个dna亲子鉴定吧。”

他嗓音徐缓而平静，一字一句，说得很清楚。

“……”江柚愣了愣，迟疑看向云旸，但他脸上没有任何玩笑或者征询她意见的成分，人也定定看她，很认真。

江柚不大笑得出来，只是轻声问他：“有这个必要吗？我和沈妤年龄都对不上啊，她小你两三岁，我和你是同班同学你忘了？”

说完她笑笑：“我没有跳过级的，这个我很确定。”

“我认为有。”云旸说，“理智上告诉我这个可能性很小，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没往这方面验证，但哪怕只是万分之一可能，我也不想放过。”

“沈妤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吗？”她轻声问。

云旸点头：“嗯，很重要。”
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结果出来，我不是沈妤，我要怎么办？”江柚看向他，轻问，“你又打算怎么办？”

云旸看着她不语。

这已经不是江柚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。

他所有的假设都是基于她是沈妤的可能。

但如果江柚不是沈妤，这对江柚来说，这样的假设是残忍的。

这等于是，她一直只是另一个女孩的替身。

他能理解她的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