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感觉有道目光盯着她，抬眼就看到顾北欢洞穿一切的眼神，她身子僵住手脚冰凉，想说话却张不开嘴。

顾北欢看王氏这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，定是她泄露了方子，只是王氏平时勤劳苦干，一心为蒋家操劳，眼看儿大房日子越过越好，她想不通王氏为何会这么做，顾北欢多留了个心眼。

“卤味卖不成，卖鱼丸如何？或者也不拘于固定菜品，有什么卖什么。”

“这，码头上劳力吃的都是抗饱的东西，换了其他的万一吃不惯.……”

蒋老大沉默了片刻，还是低声说道。

“不去码头卖。”

“不去码头？那去哪？”

这回连张婆子都疑惑了，还有比码头人流量更大的地方吗。

“书院门口，学生们平时读书辛苦，吃的没劳力多，咱们多做些花样，生意肯定也会很好的。”

最主要是她要找个借口去镇上，守摊子待大儒。

“能行吗？这学生都有家里做饭，没人愿意花钱买吧。”张婆子还是半信半疑。

“奶，有的，书院门口多得是摆摊的，有包子烧饼还有炒菜呢，可多人买了。”

蒋二郎经常给蒋南汌送饭，对书院的情况一清二楚，听说有生意，张婆子心也定下来了。

“那行，咱们就去书院摆摊，正好还省了每天给你小叔送饭，天冷了也能吃口热乎的。”

“还是娘想得周到。”顾北欢心愿达成，笑着夸她。

张婆子得意地一抬头，眼神傲娇。

“可我跟王氏手艺都一般，除了卤味什么都不会做啊。”

蒋老大搓了搓手，有些羞愧。

他的厨艺他清楚，也就是卤味有现成的汤底，东西洗干净放进去煮也不需要技巧，但换了其他的就不行了，那些娇贵的学生肯定吃不下。

“没事的大哥，我去做。”

王氏听到顾北欢的话猛地抬起头，手指紧紧握住袖子，快要将它绞烂。

“哪用得着你，平时绣帕子都够忙的了，不嫌累啊？”

张婆子不答应，欢丫也太能干了，这都让她干了其他人闲着像什么话。

“娘，我不怕累，而且能每天见到相公比什么都开心。”

顾北欢说完这话牙都要酸倒了，张婆子眼神揶揄戳了戳她额头。

“你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