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煜！”

姜小雅慌忙惊呼，但却爱莫能助。

章煜双手紧紧捂住胃部，一颗一颗冷汗从额头上往下掉。

他的脸色已经白得骇人，半昏半醒地抱着胃不断抽搐。

姜小雅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折腾，看着他受罪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她帮不了他，抱不了他，无法告诉他胃药在哪里，甚至连拿起手机放到他掌心要他打急救电话都做不到。

天色渐暗，阴凉的月光从窗外折射进来，照在了姜小雅身上。

她悬在半空中的身体，缓缓落到了木地板上。

那冰凉坚硬的触感，让她大吃一惊。

姜小雅抬手扶上自己的脸，没有温度，但有质感。

她无暇猜测到底怎么回事，赶紧走到章煜身边，颤抖地将他拖到了沙发上。

章煜浑身都是黏糊的冷汗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。

“章煜，吃药。”姜小雅端来了热水，也找来了胃药。

她抬起章煜的脖子往他嘴里灌，看着他全部吞下才缓缓松了口气。

“冷……”章煜恍惚中睁开了眼，浑身都在轻微哆嗦。

姜小雅条件反应地想抬手抱住他，但脑海中却有一个念头在不断提醒自己。

“他都已经背叛你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了，你还管他死活做什么！”

她顿住动作，神情复杂地看着章煜。

“小雅，我冷……”章煜弱声说着，似乎有些神志不清。

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嘴中出来，姜小雅大脑一片空白。

等回过神，她已经被章煜紧紧抱住。

姜小雅没有抗拒——

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再也不能给他一丝温暖了，但还是任他抱着自己。

好像这样他就能够暖一些。

“小雅，小雅……”章煜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。

明明虚弱无力，但依旧不觉疲惫。

他好像又清醒了一些，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姜小雅。

“如果我父亲当年救的人不是你，该有多好……”他的嗓音里浸满了苦涩。

“为什么是你，为什么会是你……”

眼泪爬满了姜小雅的整张脸，她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月光渐渐散去，姜小雅明显感觉自己的躯体变得时轻时重。

她好像又要消失不见了……

姜小雅深吸一口气，挪开章煜的手想拿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汗。

但章煜拉住了她：“小雅，别走。”

“我不走。”姜小雅心一软，涩声开口。

章煜，我一直都在这，走了的人——

是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