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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同当今尚书郎江玄之做了七年的夫妻。

他这人啊,刻板,无趣,不苟言笑,是个十足十的木头。

我与这样的木头日日夜夜相伴七年,我嫌弃他不解风情,他则嫌弃我话多闹腾,到底活生生从新婚夫妻变成了一对怨侣,没能熬过七年之痒。

和离这事儿是他先提出来的,也不过是茶余饭后他坐屋里写着递上去的折子时随口同我说了一句。

当年设计逼我嫁的是他,如今提出和离的依旧是他。

我答应的痛快,当天让他写了和离书,同他要了城南巷外那院子的地契,包袱一甩就打算走人。

他却忽然在我后面喊了我的名字:“初禾。”

我以为他后悔了,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,他却只是俯身,给我拨了拨头上的簪子:“发簪歪了。”

江玄之这憨货活该孤寡一生。

我恼羞成怒,走之前甩了他一巴掌,丢下一句话:“江玄之你个废物,以后别让我见到你,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。”

我后来在城南独居,也这么由得自己一个人过。

我本以为我同江玄之不会再见了。

可我未曾想到,也许因为我打了他,他为了隔应我,在他那位太子殿下逼宫失败后,也存了想死的心思,没死在别处,偏生死在了我的院外。

是啊,我同江玄之做了七年夫妻,七年后,夫妻缘尽,他为了报复我,在我的院外服了毒,死也不愿让我安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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