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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您把娘娘送去敌国了吗?”


“没有,我只是吓吓她。”


“可是她哭了一宿,仆人还发现少了一把匕首。”


冷清的长春殿内,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响起。


他脸色大变,狂奔后宫…


冷清的长春殿内,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响起。


“娘娘,您怎么又坐在这里!”


宫女画春拿着一床羊毛毯急匆匆披在沈念慈越发单薄的身上。


沈念慈转头望着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,轻声道:“你说,他今晚会不会过来?”


“娘娘……”画春欲言又止。


沈念慈没回头,声音却淡了点:“他又去沈鸾那里了,是吗?”


大殿里陷入沉默。


沈念慈低下头,轻声低喃:“七年感情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

她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询问,只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。


片刻后,沈念慈望了一眼议事的文宁殿,抬手示意画春扶她起来。


刚站起,猛烈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,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,帕子上多了丝丝赤红,站在一旁的画春脸色骤变!


沈念慈却似乎早已经习惯,她说:“去拿药吧,还没到傅太医说的那么严重。”


画春看着沈念慈面不改色的服下药,她躬身退下,脚步一转,却直接走出了长春殿。


大殿内,沈念慈又开始绣荷包,一针一线,她绣的认真极了。


好似要把她后半生的相思都绣进这小小的荷包。


最后一针落定,沈念慈揉了揉酸涩的眼眶,轻声唤道:“画春。”


脚步声传来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殿门,男人绣着金线的鞋子跨过门槛。


沈念慈呆了,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陆之天了。


陆之天坐在她对面,浓眉蹙起:“你那小宫女跪在坤绵宫外,说你病了。可朕怎么瞧着,皇后脸色还不错?”


沈念慈听到这话,脸色不由一白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
这幅样子在陆之天看来,就是心虚作祟,冷眸一扫,殿内冷清至极,更觉得厌烦。


他站起身:“六宫之主身为表率,朕不希望你以后再使出这种下作手段!否则,我不介意让这个位置换个人坐!”


沈念慈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眸,突然疲惫的想,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对自己说话竟然如此冷漠了?


若他知道自己的病情,是否还如现在这般冷情?


“之天,我真的病了。”沈念慈开口。


陆之天看她一眼,突然缓缓俯身朝她凑近,沈念慈睁眼看他一点点逼近,直至两人呼吸交缠——


“有病就找太医,朕是皇帝,找我作甚?”陆之天吐出的话凉薄至极。


沈念慈就像被人泼了盆冷水,连指尖都泛着凉。


这时,有太监的声音传来:“皇上,鸾贵妃那边派人问话,要不要等您安歇?”


隔得这么近,沈念慈看到男人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柔和下来,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:“去坤绵宫。”


他悄无声息的来,生怕沈鸾知道他来了。


又浩浩荡荡的走,丝毫不考虑她身为皇后的面子。


画春跪在门外,匍匐在地上呜咽:“娘娘,奴婢该死!”


沈念慈的脸被外面的冷风吹得僵,殿内一片静谧。


良久后,她才开口: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没有这个命罢了。”


陆之天,我终究没有这个命,能望你一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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