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衣也绣完了,我琢磨裴景这回没法子留我在书房了吧,可裴景点名要我去给他磨墨。
齐嬷嬷说红袖添香,定能大大促进我与裴景的感情。
我叹气,齐嬷嬷哪懂啊,裴景书房那么多机密,我看到一眼估计就离死不远了。
爹,你先洗干净脖子吧,女儿随后就来。
我一步一挪走到书房后,醍醐灌顶的从怀中掏出手帕系在脑后。
“太子妃这是做什么?”
“情趣,呵呵呵。”我摸着墙往前走,没走几步被裴景牵住了手。
裴景的手温暖干燥,牵着我走到桌前,“太子妃的手怎么出了这么多汗?”
我能说我害怕吗?
我扯扯嘴角,“呵呵,那个第一次玩情趣有些紧张。”
黑暗中恍惚听见了裴景的低笑,他笑甚么,笑甚么?
日日担惊受怕的后果就是发烧,烧的连床都起不来,太医说我日日忧思,抑郁火盛。
我仰倒在床上,呜呜呜呜呜,我能不能多病一阵啊,躺在床上的日子可太省心了。
没等我在床上打完滚,外面就传来了齐嬷嬷给裴景请安的声音。
我一骨碌滚下床行礼,裴景抱起我,“起来吧,都这样了还行什么礼?”
惜命呗,我浑身不自在的窝在裴景怀里。
裴景命人端来一碗白粥,舀了一勺递在我嘴边,“生病了得吃点清淡的,这可是孤亲自熬的。”
我满脑子都是这是孤亲自下毒的,亲自下毒的,下毒的,毒的。
行,我先死,我凑过去喝了一口,“嚯嚯嚯嚯嚯~”
裴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,我苦着脸,“不亏是殿下亲手熬得啊,连粥都会打人。”
裴景朗笑出声,吹了吹勺里的粥,“这回不烫了。”
说实话,裴景长得真的好看,笑起来就更好看,可再好看也不能当免死金牌啊。
我越想越委屈,抽抽了两声,“我要吃瓦罐肘子!”
“陈记的?”
我一脸疑惑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裴景敲了下我的头,“你现在生病吃不了,等母后春日宴结束后,孤带你出宫去吃。”
我一听来了精神,接过裴景手里的碗直接猛猛灌了两口,“一言为定。”
我从小壮的跟小马驹一样,所以这点小病修养了两日就好利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