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斜靠着桌子,眉目含笑地冲我招手,「周周,过来。」
然后把红玫瑰簪在了我的鬓角。
直白的,热烈的,在所有陈家人面前,展示出对我的偏爱。
也是那一刻,我开始幻想,是否,我真的可以嫁给他,永远待在他的身边......
我笑了笑,把披巾裹紧了些,轻声问:「那您呢,要在这待多久?」
「三天。」
陈时抬手,不顾我的阻拦贴在额头,拭到冰冷的寒意,他的眉梢紧蹙。
「真的没事?怎么这么凉?」
我摇头。
陈时盯了我片刻,语气沉下去:「等回了京都,我让人给你安排全身检查。」
我没有拒绝。
陈时走过来,打横抱起我,将我放到一块石墩子上坐着。
「你先休息会,一会带我逛一逛这儿,怎么样?
「你最喜欢大理的哪儿,带我去看看。」
混沌的脑子刚刚想好告辞的借口,就被陈时带着笑意的话打断,重新陷入折磨。
我慌张地推开他,裹着披巾站定,苍白若透明的皮肤直白迎着日光。
「陈时,你知不知道,你结婚了。
「我们不应该再这样。」
陈时愣了下,直起身子,面容有些淡:「不管我结不结婚,周周,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,永远都是。」
永远的,没有血缘与法律牵扯的,最重要的人。
成年人的世界里,不应该出现这两个并列的词汇。
我仰着头,看着陈时高大的,带着笑意的眉眼,突然不想再和他装傻了。
我问他。
「陈时,你知不知道,我喜欢你?」
陈时知道,他当然知道。
我不是个很好的演员,做不到隐藏我的情绪、做不到遮掩我的磅礴爱意。
它们早在一举一动,一个眼神,一个未尽的语调,甚至某个欲言又止的时刻里,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他知道,但从没做过回应。
陈时的手不自觉攥紧,握成拳,张了张嘴,没有说话。
我看着他,轻声说:
「既然知道,陈时,请你不要再在我跟前出现了。
「给我点时间,让我好好休息,忘掉对你的情,可以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