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猝死更让人无法接受的,是凌迟处死。
原谅渣男的人,没有一个无辜。
然而被凌迟的人,在凌迟过程中做得最多的便是想不通。
他们一面伤心欲绝,一面回想着曾经的美好。
无论如何想不通为何如此。
我脑袋里放电影一样,反复跳出毛博当时救我的画面。
当时的细节被放大。
他那时情绪确实不好,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现在想来确实是在发泄。
伤口流着血,他却丝毫不在乎。
我亲上来时,他那个无所谓的笑,应该是带着游戏般的戏谑吧。
我忍着那种痛到窒息的感觉,给母亲联系了新的医院。
之后拨通了滕浩的电话。
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。
滕浩笑着问我,凭什么以为这么难办的案子他会接。
他的对手是毛博,财大气粗、人脉极广的毛博。
我懒得绕弯子。
我说: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认识路昭,你想老牛吃嫩草。」
路昭性子冷淡,我作为她极少数的朋友之一,也只是隐约知道滕浩的存在。
她打算毕业就追随的人,断不会为五斗米折腰。
滕浩嗤笑一声:
「你知道得倒是挺多,那你知不知道,你自己可能怀孕了?」
我霎时愣在原地,说不清的酸楚全部涌上眼眶。
我和毛博确实打算要个孩子,但是我常年月经不调,正在吃中药调理……
小腹适时地抽痛。
我迅速打开滕浩发来的照片。
是核磁检查结果。
这一张与毛博拿到的完全不同。
不光能看到腰椎,还恰好拍到了小腹。
那里早已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。
……
滕浩说,这是罗嘉原来工位的废弃资料里找到的。
也就是说,罗嘉在第一次检查时发现我怀孕,而后毁掉了检查结果。
重新避开小腹扫了一次。
那之后,她便将我锁在了机器里,去见了我的男朋友。
猜想被证实,罗嘉果然是故意的。
我开始担心留在医院里的妈妈。
和滕浩商量几句,我便打起精神再次返回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