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越使团离开之后,萧玹将我带回了宫,将我幽禁在院中,不让任何人同我接触。
「我射那箭时那般慢地让你看清,成翰分明看见了也不躲,你也丝毫没有替他挡那一箭的想法。」萧玹实在太过满意,倒像是我这样的表现叫他连气都消没了似的。
他抚上我的脸:「他太自以为是了,你心里都是我,怎么可能会喜欢他?」
我不禁想,喜欢与爱这般麻烦么?拿自己的命替别人挡箭,便是喜欢这个人;若不挡,便是喜欢另一个。
世人有太多怪物不能理解的东西。
「孟芜,就因为他许了你一个皇后之位,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了?南越那么小,它的后位你也看得上?」
怎么,我在大夏当妃子,无聊了还不能去南越当皇后了?
我淡淡说:「你不给,他却乐意。」
「他乐意?」萧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「我不过告诉他,那箭上抹了毒,想要解药,就得把你还回来,你猜怎么着?」
「他拿了解药,头也不回就滚回南越了。」
萧玹脸上是掩不住的嘲笑,我试图以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,他定然觉得我作为一个出逃失败的宫妃,该羞耻不堪。
一心逃离他,中途又被人放开,我在哪里都是要被人撇下的。
可作为怪物的我顶多有些遗憾罢了。
原来成翰并不是我的同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