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电梯的空档,岑语西服上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。
岑语掏出手机瞧了一眼,是销售经理发来的一条语音。
岑语手指轻触屏幕,好听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出,“岑秘书,下班有时间吗?北桥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,我记得你挺喜欢吃火锅的。”
男人摆明了是在跟岑语示好,想跟她下班约饭局。
岑语淡定听完,将手机合上重新揣回兜里,没回。
岑语微信语音用的是扬声器,简宁就算是想假装听不到都难。
简宁站在岑语身侧轻咳,“朋友啊?”
岑语,“销售部的经理,刚入职的。”
大家都是成年人,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殷勤,无非就是一点,想追求她。
简宁替谭钧感到堪忧,似乎已经看到了谭钧头顶犹如呼伦贝尔大草原似的绿油油的一片。
果然,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。
简宁正思忖着,电梯门‘滴’的一声打开。
简宁迈步上电梯,试探开口,“公司的人不知道你们结婚的事?”
岑语承应,“不知道,我也不想大家知道,万一我们俩走不到最后,会很尴尬。”
岑语的顾虑简宁懂,而且就谭钧那个浪荡子的性子,确实没办法让人有安全感。
岑语话音落,电梯门打开,岑语用手挡着电梯,示意简宁和傅瑾衍先下。
简宁知道岑语是在公司怕被别人看出什么猫腻,浅笑没拒绝。
三人推开谭钧办公室门时,谭钧正在跟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聊工作。
短短一段时间不见,谭钧也变了很多,西装革履,气场十足。
谭钧看到简宁和傅瑾衍,讪笑了下,起身相迎。
“什么时候到的?”
谭钧几步走到简宁跟前,亲昵的用手揽过她肩膀。
郊区第三精神病院突发火灾,火势连天,在秋风的运作下,火势越燃越烈。
“跑了!真的跑了!”
“槽,怎么就跑了呢?这要怎么跟杜总交待?”
“还交待个P!要不就说死了吧!”
一处阴暗的地下室里,满地的狼藉,只有一张巴掌大的窗户,还有一张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会坍塌的木床。
地下室门外,站着五六个看起来护工模样的人七嘴八舌,一个个面露焦急,脸色难堪的很。
最后,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捂着口鼻往里面瞧了一眼,一脸嫌弃的说:“跑了就跑了吧!杜总都两年没来瞧过了,显然已经是把这位忘了。”
其他人闻言不作声,皆是默认下这个决定。
彼时,距离精神病院不远处的街头,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,一个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的站在车门外,嘴角叼着烟,时不时恣意懒散的看一眼手腕间的手表。
“跑出来了吗?”
“傅总,里面接应的人说跑出来了。”
助理话音刚落,马路尽头出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,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。
“傅总,是简小姐。”助理情急喊出声。
“接人!”男人蹙眉看了眼向前奔跑的身影,将嘴角的烟一口吐在地上。
人影越来越近,男人眉峰越蹙越深,一旁的助理忍不住小声嘀咕,“傅总,简小姐怎么被折磨成了这副样子。”
“闭嘴!”男人厉声,咬牙。